原标题：黎汪洋：刘大爷的晚年生活
力匕
短篇小说
刘大爷的晚年生活
■黎汪洋
01
刘大爷是一个生活在五线城市当中的一个退休工程师，今年六十出头。自从五年前，妻子因为乳腺癌去世后，便开始了漫长的独居住生活。
刘大爷一共有三个子女，二儿子与三女儿分别在上海与北京成家立业，唯有老大和刘大爷在同城不同区生活。自从老伴去世之后，刘大爷的日常生活就全依靠大儿子隔三差五过来看望。
虽然刘老汉的晚年是独居生活，但刘大爷的生活并不孤单。刘大爷年轻的时候爱好唱歌，时常利用工作业余时间拉二胡，拉手风琴等乐器。
退休之后，他时常拿着乐器与歌单出没于社区的老年乐团。在老年乐团里，平日没事的时候，刘大爷经常去老年活动室拉琴。与老人们一起唱歌日子过得简单而充实。
除了拉琴唱歌之外，刘大爷还是一个美食家。一个人的时候，刘大爷经常在厨房当中研究美食。刘大爷能够能够做好几道南北大菜。中国的几大菜系的经典菜肴，刘大爷也会做几道。每当过年过节的时候，刘大爷是家里年夜饭的大厨。孙子与外孙都非常喜欢吃刘大爷做的菜，刘大爷也因此引以为荣。
时间过得真快，一晃快到国庆了。自从老伴去世之后。刘大爷的儿子女儿每年中秋国庆节的时候都会拉家带口地回到刘大爷家看望老爸一趟。
这天是9月26日，还有几天就是国庆小长假了。刘大爷如同往日一样在家中忙活起来。
过节总少不了做卫生，在离过节还有一个礼拜的时候，刘大爷就开始一个人在家做卫生。原来老伴儿在世的时候，每次都是两个人做卫生，从客厅到卧室的地板、窗户玻璃，床单被套都要全部清洗。因为孙子是过敏性体质。每次孙子回来之前，孙子的玩具与床上用品全部都要经过清洗消毒。虽然每次孙女们就在家住上两三天，但刘大爷还是要像以五星级宾馆一样的服务态度把这一群儿孙们伺候周到。
在27日的晚上，大儿子与二女儿纷纷打电话给刘大爷，告诉他国庆节的时候他们要过来看他。刘大爷听到这个消息之后非常高兴地对儿女们说：这段时间，我在超市当中买了很多吃的，牛肉、羊肉、火腿、圣女果，还有乐乐与妞妞他们喜欢吃的各种零食，家中我都买齐全了，就等着几位公子哥与小姑奶奶的大驾光临。
瞧你这高兴劲儿，你就不怕这两个小家伙过来把你闹得天翻地覆！这两个小孩可是淘气得很。每次见面的时候逗你你不让我，我不让你。到时候这两个毛崽子要是闹别扭你hold得住吗？二女儿刘盼在电话里开玩笑的问。从父亲对自己说话的语气当中，刘盼可以感受到，独居老人盼望子女回家的渴望以及埋藏在父亲内心不为人知的孤独与寂寞。
这个你尽可放心，我早已安排妥当了，我这里两个孩子爱玩的玩具都有，来了以后我保证不会出岔子。对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上周我买的一只股票赚了五百多，我已经落袋为安了。这一次国庆节吃的所有东西都是我在股票当中赚的，你老爸炒股牛逼吧。在电话当中，刘老汉不忘向女儿炫耀一下自己在股票当中小赚了千把块，刷一刷成就感。
您炒股的战绩大家又不是不知道，早些年您亏了多少您不知道吗？要不是你炒股亏了本，老妈会气出心脏病早逝吗？要过节了不想打击你，照顾好自己身体。听到父亲说炒股，刘盼打趣父亲一句挂断了电话。
一切等待，不再是等待。我的一生，就选择了你，遇上你是我的缘，守望你，是我的根.....老年活动室当中，刘大爷与李大妈、张大妈、汪大爷等七八个老人在唱歌，活动室当中到处充满着，二胡、电子琴，笛子、手风琴的半轴声。这一间老年活动室是刘大爷度过自己余生的地方，每天在这里玩上半天，刘大爷感到十分的快乐。
这几天可是把我给忙死了，大前天打扫卫生、洗衣服，前天修热水器，昨天去超市采购。我几个儿子国庆节拉家带口回来看望我，孙女与外甥都要过来，我总得把伺候两个小家伙的东西买齐了。要不然他们不把家里搞得个天翻地覆起来。这几天正琢磨这怎么做菜，这老伴儿一走，子女们回来吃饭就是个大事情，一个人做饭每个打下手的。休息的时候，刘大爷与大家闲聊起来。
过节，你那一大家子人过来，真可够你喝一壶的。我就不一样了，女儿在国外，老伴走得早，过年过节总不是一个人过。我晚年就是一个利己主义者，一个人就图个清净。爱干哈干哈。你要是那天实在忙不过来的话，提前打电话给我，我过去给你打下手吧！张大妈十分热心地充当起志愿者。
那感情好，既然你如此热心地愿意帮之后额个忙，那我也不好意思说什么了。那就先说好，如果哪天我要是忙不过来就给你打电话，你一定要来哟！刘大爷笑呵呵地说，他们又继续《红色娘子军》的演唱。
02
时间过得真快，一晃到了十一哪天。这一天上午刘大爷吃过早饭之后就开始忙碌起来。
八点钟的时候，刘大爷开始炖老鸭汤。紧接着他又把牛肉切片。三道大菜的准备工作最好之后，已经到了十点。刘大爷看了看表，然后打开电饭煲把饭煮上。
一番忙活之后刘大爷发现做火烧肉缺少干辣椒，他在厨房的食品柜找了一个全部都没有找到，想必是用完了。关键时刻吊链朱，怎么办？
那天刘大爷准备了十几道菜，在厨房忙活了大半天之后发现一个人确实忙不过来，于是刘大爷给张大妈打电话让她赶紧过来打下手。
喂，我说大妹子，现在有时间吗？有时间的话就过来，我现在忙不过来，你赶快过来给我搭把手，你今天没有什么事吧？中午一个人在家也是吃饭，过来和我们一起吃算了，总不是多一双筷子的事情。
张大妈在家正在一个人坐在阳台上绣十字绣，听到刘大爷让自己现在过去帮忙，感到很开心。她的几个儿女在国庆节期间都出去旅游去了。本来小女儿说好国庆节要回来看她的，但是，前天张大妈突然接到女儿国庆节有活动来不了，自己只好一个人过节了。
听到刘大爷让自己过去帮忙，张大妈十分开心地回答道：可以可以。我这就把干辣椒给你送过去，帮你打下手。张大妈放下电话，换了一件得体的衣服，从冰箱中拿了一把干辣椒放入塑料袋当中，换鞋出门了。
十分钟之后，张大妈到了刘大爷家，刘大爷笑呵呵地开门然张大妈进来，十分抱歉的说了一句；妹子，今天辛苦了，我这正忙着能，赶紧地干活吧。
来到刘大爷家后，张大妈二话不说地换上围裙和张大爷在厨房当中一起忙活起来。
高压锅当中在炖汤呀，多久了？什么汤？上汽了吗？现在让我干什么？你马上要烧牛肉了，是吗？张大妈看到厨房里的情况就就知道下一步张大爷的动作了。自从进入了社区老年文化站，每年团里吃年饭的时候，都是张大妈给刘大爷打下手。张大妈对刘大爷做饭的程序了如指掌了。
对！对！对！你先帮我把下面几道菜的配菜准备好。等高压锅的烫熟了我就开火。刘大爷一边说，一边忙着手里的活。张大妈则是在一边洗菜、切菜。两个人一边干着活一边聊天，刚才单调冷清的厨房一下子热闹起来。
五分钟之后，煤气炉上的高压锅碰头出冒气了白色的水蒸气。高压锅的阀门转动的十几圈之后，过了五分钟，刘大爷关火。把高压锅拿下来之后又换上平顶锅，预热、倒上花生油，放入葱姜蒜，准备烧牛肉了。
刘大爷正在厨房烧菜的时候，突然客厅的电话响了，刘大爷知道是儿女们打来的，他把火关小之后去接电话。
是大勇啊，你们什么时候到，我这正在烧菜呢？中午很有几个乐乐爱吃的菜，你们到哪了？刘大爷在电话当中高兴地问。
我们大概还有二十多分钟的车程，这次给你买了一件大衣，对了，乐乐养的大金毛可能要放在您那里半个月。最近乐乐对狗毛过敏，实在不好意思。对了，我还给你忙了一款大疆无人机，以后没事的时候留着狗，拿着无人机在公园遛弯多有范儿。
你小子真会出坏主意，你爸爸天天拉琴唱歌活得舒坦得很，你现在给我弄来一只大金毛让你老爹伺候，这算怎么事啊，送宠物医院不就得了吗？好了不啰嗦了我做菜。刘大爷简单地说了几句之后压断了电话。
真不知道这小子安的什么心？好端端的让我给他养金毛，还放我这个把月，真的把我气死了。挂断电话之后，刘老汉在客厅当中把儿子臭骂了一顿。
怎么，儿子让你帮着养狗啊，还是个大金毛i！我们这个小区对大型犬类管理很严。再说小区的小孩也多，万一哪天你遛狗的时候伤了人，的时候负担得起这个责任吗？张大妈一边在厨房忙活一边说。
反正等会吃完饭必须让他们带走，自己吃饱了撑着养大狗，还让我伺候门儿都没有！刘大爷一边说一边在客厅里给餐桌换桌布。很快把寄到大菜都露露嘘嘘迪拜好了。
厨房当中，张大妈的活忙得差不多了。刘大爷再次进入厨房的时候，发现张大妈已经把该做的准备工作做到位了。电饭煲的蒸汽也慢慢飘出来了。刘大爷赶紧做菜。厨房当中不断响起了水珠在铁锅中气化时候发出的声音。
十分钟之后，刘大爷的才已经陆陆续续地上桌了。菜上齐大概五分钟之后，刘大爷的儿子女儿也相继地到家了。当儿女们敲门的时候，张大妈从厨房当中出来，帮忙从鞋柜给大家拿拖鞋。
你们快进来吧。那个强强，茶几上有我给你准备的零食，你和妞妞一起看电视，马上吃饭了。刘大爷一边说，一边在餐厅当中忙活。
一进屋就只知道看动画片，洗手了吗？姥爷的饭菜都快做好了，你快来看都是你爱吃的大菜。老大刘辉对在沙发上的强强说。
这是你新请的家政阿姨吗？在厨房忙活什么？辛苦了，阿姨。老爸您一个人真会享受，还整一个钟点工。日子太会过了吧。女儿刘鹃看着在厨房忙活的阿姨兴奋不地对老刘说。
你胡说个什么啊，这是我们老年乐队的张阿姨，听说国庆节你们要过来，怕我一个人忙活不过来，特意过来给我打下手。
你张阿姨的一对儿女国庆节期间出国旅游了，我担心你张阿姨过节寂寞特意让她过来给我帮忙的。你们是不知道，这张阿姨是我们老年合唱团的金嗓子，平日当中我们经常在一起拉琴唱歌，你张阿姨热情大方，还不快给人家道歉！听到女儿把张大妈当作自己雇佣来的家政服务员了，刘老汉立马上前解释道，刘老汉生怕女儿的话让张大妈听到了受委屈。
原来是这样啊。真对不起，张阿姨，我刚才误会您了。看来这有业余爱好的老太太看上去就是和一般的老太太不一样哈，举止投足之间就是带着文艺范。爸爸您老的晚年生活真幸福，您老人家天天泡在乐队里真是个活神仙！就爸爸您现在的精神头在火哥二十年都没问题。饭桌上，刘鹃一边给张阿姨道歉一边夸张大妈气质不错。
中午，张大妈与刘大爷一家子人一起开开心心地吃了一餐丰盛的午饭。席间，刘大爷的孙子孙女在饭桌上很不老实，为了争夺一直大鸡腿，发生口角，乐乐眼疾手快地从汤盆当中撤下那只大鸡腿，毫不客气地放在嘴里。坐在对面的妞妞看到乐乐哥哥把那个大鸡腿拿跑的，气得在桌上大哭，一边哭一边对刘娟说：妈妈，乐乐哥哥把那只大鸡腿吃了，我想吃那只大的！
一只鸡的两只腿都是一样大的，吃那只都一样，不要紧，你就吃这个，乖！来，妈妈给你夹一只那龙虾吧，鱼丸子要吗？刘娟一边哄着妞妞，一边给女儿夹菜。
你小子也太霸道了，妹妹是女生，大鸡腿应该给妹妹，真没有绅士风度。桌上老大刘胜坤看到儿子吃了大鸡腿，侄女没迟到，立马呵斥儿子到。
乐乐在桌上一边啃着鸡腿，一边白了爸爸一眼，女孩子吃吃鸡翅就行了，现在的女孩都喜欢身材苗条，性感时尚。肉吃多了容易发胖，再说，男孩子运动量大吃大鸡腿是应该的。你去百度一下孟广美与一线网红小姐姐的食谱你就知道女生应该吃什么了。
乐乐这一句话彻底颠覆了在场所有人的三观，乐乐的话刚一说完，；刘娟就安耐不住内心的怒火，直接找大哥论理了。
我说，大哥最近是不是没有在家管孩子啊？乐乐成天在学校学的是什么？你是不是给这小子玩手机了，小学三年级就知道这些，我看你家少爷以后的书就读不下去了。当下的玩手机短视频比电脑游戏更具有杀伤力，你平时不要老在外面应酬喝酒，好好收收心去管教一下你家公子哥。刘娟十分严肃地对大哥说，现场的气氛一下子地撑起来。
刘胜坤听到儿子说的话实在不像话，于是严肃地呵斥儿子到：你小子今天说的是什么混账话，你太不像话了看，看回去我怎么收拾你。
好了、好了，都少说几句，好不容易大家在一起，不要为了芝麻大的小事计较，都少说几句，吃菜吃菜。看到儿女们发生口角，刘大爷用筷子敲桌子让他们安静下来。自从母亲走之后，刘大爷成为兄弟三人最在意的人，只要饭桌上兄弟一闹矛盾，刘老汉在桌子上吼一嗓子，兄弟几个都会安静下来。
刘老汉说话之后儿女们默不作声地在饭桌上照顾自己的儿女吃饭，大约过了五分钟以后，老二与老三在桌子上聊起子女上学与培训机构的事情。
这学期是国家对中小学双减的第一年，这培训班也取消了，书面作业也少了许多。以后带娃诗歌大问题。乐乐的成绩一般般，现在又在学校加入了足球队，学习上比原来懒散多了，我成天忙工作，真的把我闹心死了。大儿媳妇在饭桌上对于乐乐的学习抱怨道。
这怎么可以，你听到没有国家对教育改革，听说以后一伴的学生上不了高中，国家有意思地把人分流道高职高专去，现在大学生就业压力大，那些没有读书天赋的人不如早点出来赚钱才是正道，这两个孩子的学习要抓紧啊。刘娟听到二哥对儿子学习太放松，十分善意的提醒道。
当下社会的现状是阶级固化，读了大学博士有什么用？你在公司里干活拿的工资只能在大城市混个温饱，连一个厕所都买不起，还是要给儿女们灌输点财商意识，人活了大半辈子到最后才发现生活的目的都是为了碎银几两，什么诗和远方都是胡扯。老三一边在饭桌上吃饭一边发感慨。饭桌上不由得像起碗筷的撞击声。
那天中午，刘大爷的儿女在刘大爷家吃饭午饭。孙子与外孙女与爷爷外公亲热了一番之后，到了一点半就各自会回家了。临走的时候大勇想把乐乐养的大金毛房子爸爸这里放一段时间，刘老汉拒绝了。过节儿女们回来热闹一番之后，刘老汉又恢复到往日平淡的生活中。
03
时间一晃来到了十月中旬，天气变得不冷不热正是一年当中最好的旅游季节。
十月十几号的时候，刘大爷的女儿给父亲大了一个电话。在电话当中刘娟告诉父亲，自己有一个去苏州五日游的指标，问父亲想不想出去玩玩。如果想出去的话，刘娟决定把这个指标给父亲，让他出去散散心。
听到这个消息，刘大爷非常高兴地答应了。在电话当中他还询问了具体的旅游细节；
这个旅游团是那种不强制购物的旅游团吗？我在手机视频号当中看到很多旅行团都是表面上说不购物，一旦到了景点就他妈被强制购物。你不购物，人家还不放你走。你可要咨询清楚，不要到时候我被导游忽悠到专卖店当中强制购物，这个价格背后肯定有套路。刘老汉长期在家用智能手机，在视频当中看了很多关于旅游陷阱的报道。对这方面刘老汉非常有经验。
应该不会，这是中青旅旗下的活动，一般的这家旅行社组织的活动还是比较规矩的。您如果愿意去的话我给你报个名，费用我出怎么样？刘娟十分爽快地建议到。
可以啊，对了我还要带你张阿姨一起去，这样一路上互相有一个照应。刘老汉十分兴奋地对女儿提起要带张大妈去旅游。
爸，您这段时间在家都干什么了？在老年大学玩黄昏恋吗？看你一口一个张阿姨叫得那个亲的，咋的，看上人家了。没问题，但是这费用可是要AA的。；张阿姨的儿子是外企高管，她家才不缺这点钱。刘娟开玩笑的说。
那就先这样，我今天去问一下你张阿姨，等我恢复你。刘老汉在电话当中乐呵呵地对女儿说。挂断了电话。
上午，刘老汉依旧去社区老年活动室拉琴。在中途休息的时候老张把旅游的问题告诉张大妈。
十月中旬你有时间吗？我女儿给我在旅行社搞了一个去苏州的旅游指标。你要是有空的话，到十月中旬的时候我们两个人一起去怎么样？高铁票。闲聊的时候，刘老汉邀请张大妈去苏州旅游。
十月份中旬去苏州，可以啊！反正我也是一个人，就我们两个人去吗？那太好了我正好家里有很多旗袍，正好去大运河照相。费用是多少，到时候我微信给你。哪家旅行社？不带强制购物的吧！听到张大爷邀请自己去苏州旅行，张大妈很快答应了。言谈当中透露出十分高兴的神态。
既然把你同意了吗，我今天晚上和女儿说一声，要多少钱到？时候微信转账就行。我们唱歌吧。《小路》与《松花江上》？刘老汉一边说一边从包里拿出了二胡，开始了上午的娱乐活动。
刘老汉与张大妈去苏州旅游的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张大妈回去以后，把刘大爷邀请自己去苏州旅游的事情告诉了女儿。听到妈妈要和刘老头出去玩，女儿诧异地问道；好端端的刘大爷请你去旅游，您们两个最近走得挺近乎的哈。想干哈啊，玩黄昏恋啊，是人家主动勾搭你的吧。真闲不住，快七十的人了还整这玩意儿。消停点行不？就你们两个老人出去，玩意出点事情，谁负责？
闭上你的乌鸦嘴！就只允许你们年轻人出去旅游，老年人就不能享受享受一下老年生活吗？再说老娘用自己的退休工资去潇洒又有没有找你要钱，你有什么资格给你妈嚼舌头根子！
行行行，爱去就去，我管不了你，出去旅游小心啊，被给我磕着碰着，到时候没人伺候您。
你这个小兔崽子，没有一句吉祥话，好了，我挂了，懒得和你啰嗦！张大妈气愤地挂断电话。
时间一晃就到了要出发的日子。前一天晚上，刘老汉与长大妈各自收拾好了行李，晚上八点的时候，刘大爷给张大妈打电话，二人约定好第二天见面的时间地点。就这样五天的快驴旅行就这样开始了。
在苏州，他们在导游带领下游玩了京杭大运河、苏州特色小镇等多处景点。品尝了当地的特色美食。，每天晚上，张大妈都会在自己的朋友圈当中晒当日旅游的相片，赢得了很多朋友的点赞。
旅游途中的前几天玩得特别顺利，两个老人玩得特别hi。但是睡到没有预料到的是在第四天游玩的时候，张大妈在一个景点照相摆POSE的时候没有站好，导致张大妈散了腰，事发当日，张大妈被送往当地医院，经检查之后需要住院治疗。
突如其来的意外让二人快乐的旅行氛围戛然而止，张大妈住院后，李大爷很快打电话通知了自己的儿子与张大妈的女儿。双方子女知道真相之后都对老张的行为大为恼火，并第一时间坐高铁赶到当地。
我当初说什么来着，让你不要耍大牌，您不听。好端端地整这一出，老了还不让人省心。早知道是这样，这个指标就不该给你！刘大爷的女儿来到医院见到父亲就是一顿骂，刘老汉一个人坐在不病房外的长椅上半天不说话。
人是你们带出去的，现在出了这档子事，我妈妈住院的费用你们要出一半的钱，都是几十年的老街坊，不要为了这点医药费伤和气。张大妈的女儿来到医院外面带一肚子怨气对刘娟说。
这个你放心，我们肯定会承担起应该承担的责任。这件事的主要问题还在我方考虑问题不周全，是在不好意思。刘娟带着歉意地说道。
我最近很忙，我妈妈住院不是一两周的事情，你们怎么着也要请个护工。张大妈的女儿又说道。
这个没问题，我今天在这里预定一个酒店，我和父亲就在这儿住下来伺候你妈妈，一直到你母亲出院。你看行吗？刘娟十分抱歉地说。
那样最好，就按你说的办。说完，张大妈的女儿进入了病房。
就这样，刘娟与父亲在当地一家旅店主线，在张大妈住院期间，刘大爷甜甜煲汤伺候张大妈在医院的日子，刘娟特意花钱请了护工。
张大妈对刘大爷在自己住院期间对自己的照顾十分感激，在身体稍微恢复的之后，张大妈要求自己的女儿不得找刘大爷索要任何赔偿，并且说是自己想出来玩的，一切后果自负。谁也没有想到这次出游居然是以这样的方式收场，真是一个出乎意外的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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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汪洋
大冶人，网络写手。爱好阅读、书法、摄影弹琴，喜欢用手机记录生活的风景。在新浪博客写作长达九年。有网络小说《小公主的转型》、童话《残疾老鼠的故事》、文学评论《奇葩诗人排行榜》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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