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疫情时代——大重构:2020年年初的世界已成为历史

最近重读了一本书,《后疫情时代——大重构》。

这本2020年6月写的书,结合当下国内外疫情形势来看,就像预言和大总结。

本书作者是世界论坛创始人、《第四次工业革命》作者克劳斯.施瓦布[德],以及蒂埃里.马勒雷[法]。

作者在引言中说道:

许多人都想知道世界何时才能恢复如常。简单地说:永无可能。

2020年年初的世界已成为历史,已在这场疫情中消失无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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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如此。

疫情放大了很多东西,人性中的善恶、规则的优劣。不仅如此,它还会诱发好与坏之间的互相转变。

平时看起来不太好的习惯,在疫情中反而变成了救命稻草。而平时能让部分人共赢的规则,在疫情中反而成了万恶之源。

今天摘文中的部分内容进行分享。本书写得客观全面,语言一针见血,可读性很强。对了解社会及个体心理也很有参考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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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染病的特点之一就是会引发恐惧、焦虑和大规模歇斯底里的情绪,并挑战社会凝聚力及人们共同管理危机的能力。传染病会造成社会撕裂和个人创伤。

我们对抗的是看不见的敌人;家人、朋友和邻居都可能成为传染源;当局为保护民众而实施限制措施,却常因此被视作压迫者。纵观历史,我们不难发现一个反复出现的重要规律,那就是寻找替罪羊,将责任归咎于其他人。

相互依存的世界具有深层的系统互联性。

一旦置于现实生活中,系统互联性就会表明这是一种人为的建构。在相互依存的环境中,风险之间会相互强化,产生连锁反应。因此,在相互依存、相互关联的世界里,试图控制单一风险的做法行不通。

事情通常先是缓慢渐变,然后在某个时间发生突变。宏观层面的大重构可能也会遵循这一规律。

速度不仅有极端的形式,还可能产生反常影响。缺乏耐心便是其中之一。

新冠病毒爆发的速度和群聚感染的突发性,使得其与流感的比较毫无意义。

这些卫生系统能够应对可预测、反复出现、传播相对缓慢的季节性流感,但招架不住以超高速传播的大流行病。

速度还会导致另一个影响深远的重大后果,那就是尽管决策者掌握的信息更多,但用于决策的时间更少。

新冠疫情表现出复杂自适应系统的所有特征,因此被许多专家错判为黑天鹅事件。但实际上,这是一起白天鹅事件。

白天鹅事件:确定性极高且最终会发生的事。

如历史学家西蒙.沙玛所言:在灾难中,经济总是处于公共卫生的对立面。

在病毒肆虐期间,人们围绕拯救生命还是挽救经济(要生命还是要生计)争论不休。这是一个错误的取舍命题……姑且不论牺牲一些人的生命来挽救经济是否属于社会达尔文主义(这并非无关紧要),放弃生命并不会改善经济状况。

为了经济可持续复苏,政府必须采取一切措施,不惜一切代价,保障我们的健康和共同财富。正如经济学家和公共卫生专家所言:只有拯救生命才能挽救生计。

封禁对经济和社会的破坏众所周知,但在遏制疫情和预防死亡方面的成果(这是经济重新开放的先决条件)往往鲜为人知。少一起新冠病毒感染或死亡病例,公众并不会欢欣庆祝。这就导致了一种公共卫生政策悖论,那就是当你做对了事,什么事都不会发生。这也是为什么推迟封禁或提早开放的政策总是诱惑难挡。

从历史角度来看,大流行病往往最能检验社会核心系统。

亨利.基辛格指出国家能团结和繁荣,是因为人们相信政府各部门能预见灾难,阻止灾难的影响,并让国家恢复稳定。这次的新冠疫情结束时,许多国家的政府机构在公众眼中就会变成失败者。对于富裕的国家来说尤为如此。

包容、团结和信任等核心价值理念是大流行病防控工作取得成功的决定性因素。

新冠疫情可能敲响了新自由主义的丧钟。所谓的新自由主义包含一整套思想和政策,大体上倡导竞争,忽视团结;强调创造性破坏,反对政府干预;推崇经济增长,抑制社会福利。

疫情所到之处,都会加剧本已存在的社会不平等。

它暴露了人类所从事的工作的本质和内在价值与其经济报酬之间的深度脱节。换言之,社会最需要的人才获得的经济报酬却最低。

我们逐渐认识到许多报酬低、缺乏保障的从业者为整个社会福利立下了汗马功劳,我们就会调整相关政策,以改善他们的工作条件,提高他们的薪酬水平。

当人们失去了工作和收入,也看不到任何改善生活的希望时,他们就会诉诸暴力。

那些失去希望的无业无产者很容易对抗富裕阶层。

米思伟和阿德里安.伍尔德里奇撰文指出:新冠疫情让政府再次变得重要,不仅仅是再次强大,而且是再次变得至关重要(那些不可一世的企业已经放下身段,祈求政府的帮助)。真正能够发挥巨大作用的是,你的国家能否提供良好的医疗服务,是否拥有强大的政府机构和有效的财政体系。政府能否做到善治,直接决定人的生死。

新冠病毒让人们重新认识了私营领域和公共领域之间复杂而微妙的平衡关系,并且让天平倾向了后者。它展示了社会保障的效率,也表明将医疗和教育这样更加重大的责任推卸给个人和市场不符合社会的最大利益。

改革部分游戏规则和永久性强化政府的作用,最符合整个社会的利益。

历史告诉我们,虽然飓风、地震等自然灾害会让人们紧密团结,但大流行病恰恰相反,会让人们离心离德。

大流行病持续时间长,人们出于对死亡的原始恐惧,在疫情迟迟不散的过程中,容易对他人产生不信任感。从心理学角度来讲,大流行病最重要的后果是带来极高的不确定性,进而使人心生焦虑。

许多关于流行病的文学作品都讲述了对死亡的恐惧往往会压倒其他一切人类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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